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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表里不一的生活
一时间,苏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看着门后比楼道里还要黑上几度的光线,心头忽然跳得更厉害了,她甚至在想等一下他会不会拿着手机慢悠悠地从房间里面晃出来,然后斜睨着眼,揣着一脸的蔑视质问她一句:“几天不见,玩起私闯门宅的把戏了?”
他一定会这样讥讽她,苏莫可以肯定。
她屏着气,极力着周围的一切声响。然而,房间里始终静着,把她的呼吸和心跳声都衬得一清二楚。
“没要说的?”他等了差不多有一秒,“那就挂了,我很忙。”
“嗳——”苏莫终于确定他不在家,心脏跳速降下来的同时,也急吼吼地阻止了他随之即来的挂断动,“我当然有事,不然我会打你电话?”
“那就快说。”沈殿在那头已经拧紧了眉头。
“我是……为上次的事来和你道歉的,”苏莫磕磕巴巴地说出来,她敢于认错,但是在面对沈殿这种凡事都浑不在意的人,她又觉得好像说什么都是矫情,攥了攥摸着钥匙的手心,已经紧张得渗出一层细汗,“现在就在你家门口,你不在家?”她故意问,问了以后又隐隐有种此地无银的尴尬。
“不在。”沈殿的声音没半点儿的波动起伏,“道歉的话就免了,没必要。”顿了一顿,又说:“要是想换回手表,你自己进去把钱放在卧室柜子上就好了,顺便把地址留下,回头我把东西寄还给你。”
苏莫听着他在电话里“周到”安排,心头渐渐爬上堆叠的失落,“你不回来?”
“还有其他事?”他不答反问。
“……没有了。”有点儿不情愿,但她只能这样说。
电话就此挂断,苏莫垂下手,突然跑来找沈殿同样也不在她的计划内。
苏莫盯着门后面那堵矗立在暗影里的墙壁,终究是压不住心里的诱惑,抬脚朝门里迈进去。
客厅和上次来时没太大差别,圆木桌、电饭锅、地上装杯面的纸箱都保持着原样,就连她坐过的那把木头凳子看起来都没有挪动过位置。
苏莫伸出手,指尖流连地抚过凳面,似乎还能想起她当时坐在上面被他按住脚给伤口消毒的情景。
一想到这儿,她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,尽管没人看到,她还是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脸颊,以为这样就能把脸上的热度降下去。
她往里走了几步,发现所有的房门都紧紧关着,这让苏莫有种错觉,仿佛这里已经有一阵子都没有人回来过,每扇门都在寂静地宣告着无人触碰。
忍不住再向内几步,她的人已经站在那天沈殿曾经出入的那一扇门外。
苏莫也说不清缘由,就是感觉更紧张了,下意识拿眼睛在四周溜了一圈,又不好意思地撇嘴笑了笑,明明都没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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