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规没矩的丫头!”李奉仪指着清释叱呵道:“直呼主子名讳……你还有理了?”
“清释不知做错了什么,让奉仪姑姑如此动怒?不能直呼你们殿下的名讳,连楚澜也不成么?”
李奉仪怒极而笑:“墨乾宫里,还没一个宫人敢这么和老身说话的!老身倒要看看——是你的恩宠盛,还是老身的板子硬!”
清释面色未动,其实她自小人情世故接触的少,压根听不懂李奉仪的宫腔……李奉仪却越加恼了!在她正要发作时,一个看似柔美懂事的婢女上前,附耳对她说了什么……
“既然楚先生说,你醒后要休养几天……那老身就给三天时间!小玉!”
“喏。”对李奉仪耳语的婢女,躬身领命。
“你就留下来——好好调教她。”李奉仪说完,怒意十足的看一眼清释,拂袖而去……她一走,另几名宫婢也匆匆跟着离去!
直至李奉仪走了很久,清释也只是静静坐着——小玉看着她,终是出声道:“姑娘,你没事吧?”
清释回眸看她,摇头道:“没事的。”
小玉点点头:“你是否想起身?”
清释见这宫女语气和善,也亏得她为自己圆场,当下柔声道:“是的……你看有我穿的衣服吗?”
小玉端过一个衣盘:“这是早就为你准备好的。”
清释点头称谢,拒绝了小玉的帮忙……小玉站在一旁,直至清释穿戴好衣裳,她还看着?清释回看她:“怎么了?”
却见小玉笑了:“奴婢从未见过,像姑娘这样认真的人——所以姑娘,你日后还是顺着奉仪姑姑为好。”
清释见识少,但是她不笨,自然听得出小玉话中有话:“多谢。”
小玉又是一笑:“姑娘莫要见怪!奴婢是为你好——瞧你穿衣的动作,都可以如此认真,想必姑娘是个事事较真的人儿!只是入了宫……不管您日后是主子也好,是宫人也罢,还是多留些后路为好!”
认真?较真?清释心里平静着:“小玉姑娘,对就是对,错就是错……何关较真与否?”
小玉摇了摇头:“我既然奉命留下来,自然不会害你——奉仪姑姑是咱们墨乾宫的管事,云妃娘娘亲定的……所以姑娘,奉仪姑姑的话,就是宫规!”
见清释怔怔不语,小玉执起她的手:“你瞧瞧你这只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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