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应该是听到索勒的话,直接道:“这些都是早做好了的,只需装盒就可用了。”她将碗碟布好,朝他二人道:“让二位郎君久等了。”
索勒见她不言不语要退出去,问道:“你怕我们?”
小胡姬抬头看了他一眼,目光流露出惊慌,又赶忙垂下头去,摇了摇头。
孔雀也发现这个原本活泼伶俐,挣钱一把好手的小姑娘现在非常谨慎小心,他走上前道:“坐下聊聊吧,我们给你酒钱。”
这一说不要紧小胡姬的脸一下煞白,更添惊恐之色,慌张地摇了摇头,目光扫向门口,估计在寻思这样跑出去是否会得罪客人!
索勒坐下来,不由分说拿下她手中的食盒,也学着孔雀和善地笑道:“你不用怕,我们不是妖怪。”说完他自怀中取出一个丝帕,扔进食盒里。小胡姬看得眼睛一亮,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。
索勒赶紧问道:“昨日和我们前后脚进来的人走了吗?”
小胡姬歪头想了想道:“住哪间房的?”
“左数第三间,和我们只隔一间。”
小胡姬点了点头道:“一个时辰前他们便结帐离开了。”
“离开时几个人?”索勒问道。
“二个人,他们走后,太丘校尉便来了,他不许我们出来,否则就杀了我们。”小胡姬到底年纪小,说这些很是紧张。
“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?”索勒想和她好好聊了聊,很是柔声地问话。
“奴叫塔尔琪。”小胡姬低声说道道:“二位郎君,没什么事奴就走了!”
索勒继续看着她,道:“你不会以为云雀的死跟我们有关吧?我们真的没有说什么的!”
“可是,可是……”小胡姬嗫嚅了半天,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完整的话。“可是,她就是从你们这里出来没再和别人接触,然后在回家的路上……被杀了!”
孔雀皱了皱眉,问道:“和我们聊天与被杀有关系吗?”
小胡姬眨着大眼睛道:“你们不知道吗?”
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,”孔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,眉目也更加柔和,“你知道什么跟我们说说,也许我们能想起什么,大家一起抓住杀害云雀的凶手呢!”
“云雀是,云雀是……长舌妇啊!”
小胡姬说完,对上四只茫然的眼睛。
“你……能说的清楚一些吗?”孔雀问。
虽然这二位郎君的眼睛很好看,但是小胡姬现在也无心欣赏了,她习惯性地四下望望,索勒道:“放心吧,没有人。”其实他已经听到细碎的脚步声,如果猜得不错,应该是老板娘正在悄悄上楼,但他还是要抓紧时间,能知道一些是一些。
小胡姬低声道:“云雀的舌头被拉出来,用钉子钉在地上……”
二人虽然没有发声,但同时挑眉,无法掩饰心中的惊奇。这是做什么?难道是某种诡异的祭祀仪式吗?
小胡姬看出他们不懂,接着道:“你们是外来人,肯定不知道我们的《龟兹神典》,那里面有一条,搬弄是非爱说闲话者为长舌妇,死前必遭“钉舌”之刑!”
什么?
“你还不快出来,你也想当长舌妇吗?”外面老板娘的声音传来,很是急躁,小胡姬吓得吐了吐舌头,赶紧拿起食盒跑了出去。
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二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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