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鹤楼小心翼翼地凑到江晃耳边,道:&ldo;你喜欢春天吗?&rdo;
江晃敷衍道:&ldo;还行,将就吧。&rdo;
&ldo;我很喜欢春天,&rdo;祁鹤楼笑道:&ldo;春天的时候,就好像做什么都是有希望的,受了这么久的冬日苦,但是一想到春天很快要来了,就觉得又有盼头了,人也是这样的。&rdo;
江晃:&ldo;比如说呢?&rdo;
祁鹤楼思考了几秒,道:&ldo;比如日子过得很不开心,觉得快熬不下去的时候,一想到还有想见的人,就又觉得没那么苦了,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,但也是我喜欢春天的原因。&rdo;
‐‐你就是寒冬腊月时,隐于我生命里的春天。
&ldo;挺好的。&rdo;江晃对这些没有任何感觉,他并不在四季的变化,也没怎么用心去感受思考过,但他觉得祁鹤楼说得还挺像这么回事儿的。
逛了一整天,下午太阳落山之后,他们在附近吃了一顿饭,虽然江晃还是看到了玻璃门上他和祁鹤楼的影子,但他强迫自己忽略掉了。
祁鹤楼也看到了,他突然就明白了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,估计江晃就是看到了玻璃上的倒影才会这么介意。
祁鹤楼想也没想就握紧了江晃的手,江晃偏过头看他,道:&ldo;你干嘛突然牵我?&rdo;
&ldo;就是突然很想牵了,&rdo;祁鹤楼摩挲着江晃的手指,问:&ldo;你今天开心吗?&rdo;
&ldo;也就还行吧。&rdo;
&ldo;那我得加把劲儿了,让你快点儿开心起来。&rdo;
&ldo;我不是……不是不开心,我已经习惯了这些平静的状态,没有心情不好,你也不用想这么多。&rdo;
&ldo;我知道你没有不开心,但是你也没有开心,&rdo;祁鹤楼道:&ldo;我就是希望你可以开心起来,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可以。&rdo;
吃完饭回去的路上,祁鹤楼也一直牵着江晃,整条街都是冒了芽的梧桐树,虽然叶子并不茂盛,但是好歹长出了几片,街上来往的行人还挺多。
祁鹤楼搂着江晃的肩膀,道:&ldo;江晃,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自己喜欢梧桐树吗?&rdo;
&ldo;不记得了。&rdo;
&ldo;但是我还记得,&rdo;祁鹤楼并没有因为江晃不冷不热的态度而备受打击,仍然自说自话:&ldo;你当时还说想当一棵梧桐树来着。&rdo;
江晃不喜欢和他讨论过去的事情,有点不耐烦道:&ldo;你到底要说什么?&rdo;
&ldo;我想说,你别当梧桐树了,&rdo;祁鹤楼低下头,靠在江晃耳边,道:&ldo;你留在我身边当矜贵的花吧,什么都不用,我会把你放在温室里仔细地养着,谁都不能伤害你。&rdo;
&ldo;……幼稚。&rdo;江晃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两个字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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