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气恼地和满身污秽地从地下储藏室钻出来的时候,天已经破晓了。淡白色的月儿已经偏到了西边。深灰色的巨大山岩被雪青色的烟雾笼罩着。这个河谷的空气是多么新鲜,香甜而又寒冷!不过,让这一切都见鬼去吧……
我已经走近旅馆了,此时老板已走出大门站在台阶上。
&ldo;喂,&rdo;他看到我就说:&ldo;我正要找您。那个可怜虫一醒过来后就喊妈妈啦!&rdo;
&ldo;我现在就去。&rdo;我甩掉上衣说。
&ldo;其实他喊的不是妈妈。&rdo;老板说,&ldo;他喊的是奥拉弗&iddot;恩德拉福斯。&rdo;
第十二章
陌生人‐见到我就问:&ldo;您就是奥拉弗&iddot;恩德拉福斯?&rdo;
我没有料到他会提这个问题。我本来想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,看看这样做会有什么结果。但是,我既不是反间谍人员又不是暗探。我只是一个诚实的警官。因此我老实地回答:&ldo;不,我不是奥拉弗&iddot;恩德拉福斯。我是探长,彼得&iddot;格列泼斯基。&rdo;
&ldo;是吗?&rdo;他很惊讶,然而没有一点不安,&ldo;那个奥拉弗&iddot;恩德拉福斯在那里?&rdo;
他坐着,身子微微前倾,同时漫不经心地把右边的空袖子缠在左手上。
&ldo;请原谅。&rdo;我说,&ldo;首先我得向您提几个问题。&rdo;
陌生人对我的话没有任何反应。他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,因为他一只眼睛盯着我看,而另一只眼睛翻动着,几乎看不到眼球,我们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。
&ldo;是这样,&rdo;我说,&ldo;首先想了解一下您是什么人和您的姓名。&rdo;
&ldo;鲁尔维克,&rdo;他麻利地回答。
&ldo;原来姓鲁尔维克……名字呢?&rdo;
&ldo;名字?鲁尔维克。&rdo;
&ldo;您是鲁尔维克&iddot;鲁尔维克先生?&rdo;
&ldo;差不离,是的。&rdo;他说。
&ldo;差不离是什么意思?&rdo;
&ldo;鲁尔维克&iddot;鲁尔维克。&rdo;
&lso;好吧!就算这样。您是什么人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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