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回家时,已近黄昏,一开门便看到萧贝贝轻抱着酒瓶子,小脸酡红,漂亮的猫瞳染上琥珀色的光彩,迷蒙,惑人。
“你喝酒了?”
闻人默伸手,想看看萧贝贝拿的是哪一瓶酒。
“柜子里拿的,怎么,不能喝?”
“可以喝。”
“要不要尝尝?”
萧贝贝重新倒了一杯,递给闻人默。
男人接过酒杯,仰头一饮而尽,拉开凳子坐到了萧贝贝对面,下颌微动,道:“雪儿说,是你救了她……小杯子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这重要吗?”萧贝贝又倒了满满一杯红酒,推到了闻人默面前。“你从未信我。”
看着男人喝完了酒,萧贝贝又道:“准确来说,不是我救了雪儿,是我的一个朋友救了雪儿。”
“我那天……那天语气太重了,我向你道歉。”
闻人默并不拒绝萧贝贝推过来的红酒,没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在酒精的麻痹下越来越混乱沉重。
“默,你不必在意这些小事的,反正不是第一次了……”
半小时后,萧贝贝将醉倒的闻人默强行唤醒,语气清浅地问道:“闻人默,你喜欢的人是谁?”
男人半眯着眼睛,困顿的脑袋一点一点的,却不被允许睡觉。
“闻人默,你喜欢的人是谁?”萧贝贝又问了一遍。
“雪儿……”男人很快又摇了摇头,“不……雪儿说我不喜欢她……”
“闻人默,你最喜欢的人是雪儿吗?”
女人的声音如同魔咒,不断回荡在闻人默的耳边,闻人默捂紧了头,拼命地想,却始终没有任何答案,满眼痛色。
“我,我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想不出来吗?会有办法知道的。萧贝贝瞥到对面房间的运动室,灵机一动。
萧贝贝调试好跑步机,又将半是昏沉的男人领了上去,语气是那般温柔,只是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。
“闻人默,你跑完就知道答案了,只要你跑完,你就知道你最喜欢的人是谁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
闻人默一边喘气跑步,一边询问。
“真的。”
萧贝贝的语气是那样确定,待看到男人认真跑步的后,她随手将空酒瓶子扔在垃圾桶。
红酒是酒柜最下面一层拿的,叫白兰地,是闻人默不常喝的酒。
她一直都知道,闻人默喝不了高浓度的酒。
她就是故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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