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人仗狗势,他靳小东仗扁毛畜生的势啊!
然而他看我也是一样的眼神。
因为他的注视,我居然感觉自己之前多多少少有点人仗马虎势,为虎作伥的不言滋味!
没有哀鸿遍野。
只是空气渐渐变得凝滞,古怪。
不是因为我和靳小东这点鸡毛蒜皮都算不上的小对峙。
这默默对峙里面,连硝烟味都没弥漫出来好吧!
我抽着鼻子,嗅了嗅,狐疑道:“难道我鼻子伤风了?好浓郁的血腥味啊!”
周围的人狐疑起来,“有么?周围雾气氤氲,水汽扑面,空气很是清新啊。”
不明白也弄不明白这样浓郁的血腥味怎么独独我可以闻得到,他们却闻不到。
我绕过丈余礁石,穿越岛上的雾与林障,然后我脚底一滑,差点摔倒。
我急忙稳住身形细看。
雾霭沉沉,依稀可辨,我脚下是个汪汪盈盈的血泊。
腥热,妖冶,耀眼。
婉婉的汇成一面血湖,然后满溢,向着周围蔓延开去。
只是很奇怪,当我们一脚踩入血湖之中,湖水渐渐褪去血色,变得澄澈起来。
淡去血色的血泊之中,躺着一只蚌。
只有两片扇贝,没有血肉。
扇贝脸盆大小,晶莹剔透,上面密密麻麻,布满了细孔,跟个精致细腻的顶级琉璃珍品似的。
“蚌精果然被人杀死了,而且很可能就是遐迩杀死的,那鳞甲巨龟是蚌精的天敌!”
身后的红玉眼睛一亮,轻声道:“公子快去将晶贝收起来,那东西是释放蜃景的工具,可遇不可求。”
她喃喃道,“只可惜,遐迩必然取走了蜃珠,否则倒是个不折不扣的幻境释放器。”
我俯身捧起两页晶贝,晶贝忽然缩小,变成巴掌大小,里面却有两枚五光十色的晶莹珠子。
一大一小。
大的一枚,拇指大小,灿烂明媚。
小的一枚,黄豆大小,阴沉森冷。
“蜃珠居然还在?”
红玉怔住,“还是罕见的至阴至阳的双蜃。”
脚下的血泊已经净化,可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是很浓烈。
我将扇贝和玉珏铜鉴挂在一起,然后向追溯另外一股子血腥味而去。
这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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