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V先生,他刚吐过,”西奥说,“他反抗,我们不得不让他安静点,结果他就吐了。”
“放开他。”
他们松开列夫的胳膊,但依然守在边上。
V先生看着列夫。“我收到了你的口信,”他说,“你让我懂礼貌。”
列夫鼓足了气力。临死他也不打算痛哭流涕,哀告求饶。“你就是约瑟夫·维亚洛夫?”
“上帝,你还真有胆量,”那人说,“竟敢问我是谁。”
“我正要找你。”
“你要找我?”
“维亚洛夫家族卖给我一张从圣彼得堡到纽约的船票,但他们却把我扔在了加地夫。”列夫说。
“那又怎么样?”
“我要把我的钱讨回来。”
维亚洛夫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然后笑了。“真没办法,”他说,“我喜欢你这样的。”
列夫屏住一口气。是不是维亚洛夫不打算杀他了?
“你有活干吗?”
“我就是在你的地方干活。”
“在哪儿?”
“圣彼得堡饭店,在马厩。”
维亚洛夫点了点头:“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份比这更好的营生。”
1915年6月,美国离战争更近了一步。
格斯·杜瓦惊骇不已。他从没想到美国会卷入一场欧洲战争。美国民众也有同感,总统伍德罗·威尔逊也一样。但战争的危险却在以某种方式慢慢逼近。
危机肇始于5月,当时德国潜艇用鱼雷击中一艘英国船“路西塔尼亚号”,上面装有一百七十三吨的步枪、弹药和榴霰弹。船上还搭载了两千名乘客,其中包括一百二十八位美国公民。
美国人认为这跟刺杀一样让人震惊。报纸连篇累牍,充满义愤之辞。“民众想让您办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!”格斯站在椭圆办公室,气愤地对总统说,“他们希望您对德国更加强硬,同时又不能冒险挑起战争。”
威尔逊点头同意。他从打字机上抬起头来,说:“没有规定说民意必须从一而终。”
格斯对自己上司的沉稳持重很是钦佩,但同时又觉得有些沮丧:“那您打算如何处理?”
威尔逊笑了,露出他的一口坏牙:“格斯,有人告诉过你政治很简单吗?”
最后,威尔逊向德国政府发了一封措辞严厉的照会,要求他们停止攻击运输船只。他和他的顾问,其中包括格斯,希望德国人同意作出一些妥协。但如果他们决计违抗,格斯不知威尔逊如何避免事态升级。这是一个危险的游戏,格斯发现自己无法继续保持冷静,超然将风险置之度外,就像威尔逊表现的那样。
一封封外交电报横渡大西洋之时,威尔逊去了新罕布什尔州他的夏季别墅,格斯去了布法罗,住在他父母在特拉华大道的宅邸里。他父亲在华盛顿有一所房子,但格斯在那儿住自己的公寓。每次回布法罗的家,他都感到母亲把家里家外操持得令人舒适愉悦——床头柜上放着插满玫瑰的银器,早餐总有新鲜面包卷,挺括、干净的白桌布每餐必换,挂在衣橱里的外套被掸过、熨好,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走过。
房子里的家具摆设有意显得平实朴素,是他母亲对自己父母一代华丽繁复风尚的一种抗拒。大部分家具都是波德迈式的,这种功利化的德国风格正在复兴。餐厅的四面墙上各有一幅画,桌上摆着一个三角烛台。头一天午餐的时候,他母亲说:“我猜,你是打算去贫民窟看拳击赛吧?”
“拳击本身什么错也没有。”格斯说。这是他最热衷的爱好了。十八岁时他甚至练过拳击,天生的长胳膊为他赢得了几次胜利,但他不具备杀手的本能。
“都是愚氓。”母亲轻蔑地说。“愚氓”是她在欧洲学会的一个势利的词汇,意思是下层阶级。
“我只是让脑袋清静些,尽量不去想什么国际政治。”
“今天下午在奥尔布赖特有一个关于提香的讲座,还配有幻灯展示。”她说。奥尔布赖特艺术画廊是特拉华公园里的一座白色的古典建筑,算是布法罗最重要的文化设施之一。
格斯在文艺复兴时期绘画的包围下长大,他特别喜欢提香的肖像画,但对听演讲没什么兴趣。不过,这恰恰是城里的富家子女喜欢参与的活动,因而是个让他跟老友、熟人叙旧的好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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