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当然不爱听,&rdo;梦蝶喃喃,&ldo;只要他对我说出&lso;喜欢&rso;二字,他的魂魄都会认我作主人,端木翠,你不是喜欢抢么,我倒要看看,届时你怎么来抢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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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门扇,端木翠的腿蓦地发软,再扶不住展昭,两人几乎是一并跌进门内去的。
肢体似乎再不听自己使唤,若搁了平时,怎么会摔倒?展昭苦笑,那梦蝶不知给自己用了什么毒,先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,现下更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。
凝神听周遭动静,还好,端木翠似乎没有摔倒,只是,她倚着门栏坐了好久,才慢慢的起身关门。
落闩之后,端木翠低低唤了几声展昭,便伸手来探展昭鼻息。
展昭心中好笑,忽的有温热液体滴落脸颊,心中蓦地一紧:&ldo;端木翠竟哭了。&rdo;
再一细想,不觉得脊背发凉:她为什么哭?难道她连我的鼻息都探不到了?
正怔忪间,忽觉得面上一痛,竟被端木翠重重掴了一掌。
就听端木翠哭道:&ldo;展昭,我第一次见你,跟你说过什么?&rdo;
说过什么?
&ldo;我同你说,人间有法,鬼蜮有道,开封府掌世间礼法,细花流收人间鬼怪,收伏精怪本就是我做的事情,你为什么多管闲事?&rdo;
是啊,为什么多管闲事?他看见梦蝶之时,就知晓梦蝶必是妖孽,既是如此,为什么不即刻收手?
&ldo;你素来就是这样,能做的事要做,不能做的也要拼了命去做,展昭,你只是一介凡人,也只有一条命,为甚么不好好珍惜自己?&rdo;
珍惜自己?这许多年,为天下,为百姓,为青天,为公理,为道义,多少次险象环生,多少次命悬一线,吓,早忘却了自己。
&ldo;展昭,你听得到我说话么,你已经陷在&lso;迷梦&rso;之中了么?&rdo;
见展昭不答,端木翠一颗心如坠冰窖,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抽离了一般,怔怔瞧了展昭好久,缓缓俯下身子,在展昭额头轻轻吻了一吻。
九天之上,阴曹之内,人世之间,大罗神仙也好,妖魔鬼怪也罢,身入迷梦者,未尝见有得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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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时尚听到端木翠的说话,后来倦意袭来,明知不该睡,还是睡去,渐渐遁入黑甜之乡。
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,许久都未曾睡得如此舒服了,四肢百骸都似得了喘息之机,懒懒地不肯动弹,鼻端是青糙的芳香气息,脸颊痒痒的,似有什么在蹑爬。
展昭并不睁眼,唇角却漾出一丝笑意,蓦地伸手去扑,睁眼看时,一只小不丁丁的促织正惊慌失措地四下乱撞,展昭玩心顿起,只把促织拢在手中不让它出去,过了好久才松开手来,那促织如逢大赦,跌跌撞撞扑扑晃晃地去了。
展昭这才懒懒舒了个懒腰,四下看时,却是在林中睡了个长长的午觉,日头已然西斜,阳光却仍有些刺目,伸手摸向腰间时,还好,巨阙还在。
行走江湖,居然如此大意,大喇喇在林中睡了这许久‐‐幸好没被过路的小贼牵了兵器摸了盘缠,否则,这脸可就丢大了。
展昭掸了掸如雪白衣,忽的回转头,向着林子深处嘬了个唿哨,果然,不多时,就听得马儿踢踏声响,踏雪似是等的不耐,只顾自己疾奔,越过展昭身侧,竟是停也不停。
展昭吃惊不小,道:&ldo;好家伙,连主子都不认了。&rdo;虽如此说,脚下却半分不慢,一个疾步赶上踏雪,翻身上马,踏雪嘶鸣一声,越发奔的快了。
策马出林,沿山道蜿蜒而下,极目四望,远山的轮廓都渐弥于暮光之中,向下看时,偎依于山脚的湖泽如粼粼镜面,无穷无尽伸广开去。
饶是紧赶慢赶,行至山脚已是暮色四合,展昭跃下马来,牵着踏雪沿着水泽之侧缓步而行,近岸的芦荡风摆摇曳,远处的湖心处尚有晚归的渔舟,一盏风灯悬于舟首,明明灭灭如同萤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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